““关东第一毒枭”被抓:自学制毒 称想赚2个亿”
有毒的梦
“关东第一的毒枭”消失了。
在小秘密制毒交流小组中,这个活跃的id从去年2月底开始就没有发言。 据说群里没有人知道“毒王”的真名,但他制毒快,纯度高,再加上在东北的人,就有人把群名改成了这个名字。
林松正在确定现场(警察提供图)
和他一起消失的是“林松”。 在另一个社交网络上,“林松”在朋友口中是“靠谱”“义人”的人,喜欢在微博、微信上的朋友圈里旅游、美食、聚会,平均三天更新一次状态。 他微博的头像是工作照片,照片中他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扶着黄浦江岸边的栏杆,背后是上海陆家嘴闪耀的夜景。 那年他26岁,在北京做房地产中介。 由于业绩突出,被安排在上海学习交流。 他对着镜头微笑。 对《林松》来说,这几乎是他最好的时光。
“关东第一的毒枭”于去年3月初被逮捕。 上午,警察冲进他的住所,把他推倒在地,问他是不是林松时,他小声回答说“是”。
肖光是参与逮捕的警察之一,长春市公安局净水分局治安大队长最初发现了事件线索,随后一直在与林松暗中较量。 逮捕是他和林松的第三次相遇。 他们彼此“狡猾”,即使在最终逮捕前有短暂的交流,肖光最终完胜:在林松家中,现场查获了9公斤液体冰毒、5公斤以上固体冰毒、20公斤以上毒品原料麻黄碱——对于缉毒行动来说,“人赃俱获,
这是吉林省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毒品制造事件。 在没有被称为“关东第一毒枭”之前,林松的昵称是“我要走万里路”,现在他在看守所,活动范围不到30平方米。
1
林松去年12月被盯上了。
那时正好是年末,长春公安要进行春节前的安全检查。 这是肖光最忙的时候。 林松暂住的净月区位于长春市东南部,高楼、荒地、成片的树林交替出现,属开发中的郊区。 到了冬天,这里到处都是白色的,枯草被雪覆盖着,只有黄色的草尖露出来。 路上的雪都结冰了,即使白天也很少见到行人。
由于林木茂密,近年来,调查烟花爆竹成为了净水区的重要任务。 距离分局1.5公里的一个小区是其中一个要点的检查对象,肖光对这个小区不太了解。 因为没有产权,这里租户多,偏僻,治安的事经常发生。
肖光带着民警王艳成来到小区物业办公室了解情况。 他还记得当时住在不动产办公室楼上的老人们。 看到警察,他们急忙抱怨。 最近走廊一直有臭味,“有无法形容的味道,熏得头痛很久”。
“我觉得可能是腌菜的味道”王艳成回忆说,老人的话当时并没有引起两位民警的观察。
有不动产的单元在小区的最里面,一共在11楼。 每层有1台2户,每家都装有同样的防盗门。 即使门口堆着腌咸菜的坛罐,味道也一样。
为了找出气味的来源,肖光和王艳成在这一层往返了几圈,最终停在了701门口。
当肖光和王艳成在七楼的楼梯间小声透露气味来源时,隔着门的林松戴着防毒面具,在大棚软管、烧杯之间穿梭。 他在制毒。 只有他知道,走廊的臭味“味道像催泪瓦斯”,是制毒过程中必然产生的气体,刺激性很强。 通常,人一抽烟就咳嗽和头痛。
这种平时很少闻到的气味让肖光警觉,他首先怀疑室内可能是造假的藏身之处。 询问不动产时,一名工作人员表示,701户人家让他去修理厕所,“下水道漏水”。
那时肖光和王艳成还没想到,下水道漏水是因为林松在制毒过程中大量流盐酸,腐蚀了下水管道。
之后,为了收集“制毒证据”,肖光用“剩饭,果皮葵花籽皮”的垃圾桶,包了好几层废纸,慢慢剥下去,最里面出现了“白色结晶体”。 送到公安局检查后,这些“白色晶体”被确认为甲烷苯丙胺。 有一般的名字。 是冰毒。
在这期间,林松白天像往常一样出去取快递,在餐厅吃饭,有时参加同学聚会。 只是大家发现了,他好像突然发财了。 在他的微博上,吃大餐、看公演、滑雪、泡温泉的照片突然满是9幅画。
林松的“制药工厂”(警察供图)
那时,林松大学毕业六年了。 我记得有个同学,每次聚会,一听到关于工作的事,林松就说自己在炒股。 在卡拉ok唱歌的时候,他突然提醒大家不要碰毒品,说“那不是好东西”。
2
林松说自己讨厌毒品。 “这是亡国灭种的东西,必须离它远一点。 ’他主张不碰毒品是自己的大体。 开始制毒后,他周围有很多瘾君子。 在他眼里,他们“没有规则,没有节操,没有下限,满嘴跑在列车上”。
在多位同学的印象中,林松是个自律的人。 “他不抽烟,怎么劝也不接,也不喝大酒”在家里打麻将的时候,他也只玩了一两张,也不玩五张,“硬拉着他也不坐”。
一段时间,家里的游戏厅里很流行“捕鱼”的赌博游戏。 很多年轻人去玩,林松也偶尔经过,但他站在旁边看着。
他说他选择了自己制造毒品,“纯粹是为了钱”。
制毒之前,林松刚刚经历了完全失败的“创业”。 他积攒的所有积蓄和父母的“家底”都在那笔生意中失去了。
那一年,林松27岁,他带着所有的家人去外地投入那次“创业”时,家人劝他要慎重。 他表姐记得林松突然想抓住眼前的机会,以豪爽的姿态“停不下来”。
他的母亲正好在那个时候犯了严重的心脏病。 家里的钱给了林松,所以最后向亲戚邻居借了6000多块钱,勉强做了手术。
从梦想的顶点坠落后,林松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位他周围的朋友看到林松被关在当时租的屋顶的阁楼里,三四天不出门。 因为身无分文“衣服鞋子都是朋友买的”。 半夜,住在楼下的朋友经常听到林松的“嚎叫”。
之后,他回到长春,着眼于暴利领域,想找到快速来钱的方法。 他研究过鱼料理。 “150元一包,2元的价格”。 他买了很多书,不停地实验配方,结果没有成功,说“只有那一百分之一不好”。
合成鱼的一瞬间,他想到了毒品。
年7月,他告诉父母自己找工作,需要租房子。 父母殴打了刚存的2万元,成为林松制毒的“启动资金”。
选择他租的小区是“虽然很偏僻,但是交通很方便”。 他在那里租了两套房子,一套是两居室自己住,另一套是三居室作为“毒品制造厂”。
起初,这个文科生对制药一无所知。 他买了一本关于化学和药品基础的书,每天沉浸在网上的化学论坛里。 之后,他又购买了设备,开始摸索。
“我怎么开始实验都没有成功,我也经历了很多失败。 一边学习一边做,找出哪里不好再学习。 ”他说自己不能接受失败了,脑子里想着让一件事成功。
那时,他已经不在意自己开发的是不是毒品,他说:“人这一辈子也做不到窝。”急切地想挽回损失,解释自己。
我记得他研究最重要的一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吃饭睡觉了。 累的时候,拿出手机想看时间,结果手机已经没电了。 充电后他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三天三夜。
之后,他仔细背诵了许多毒品的分子式和制作方法,自己改进了毒品制造技术。 在“制药工厂”,一半的设备由林松自行设计,写设备规格,画模型交给玻璃工厂定制,“可以省去一半的制药流程”。
到了10年10月,他已经可以“批量生产”冰毒了。 再过一个月,他的微博上两年未变的标签“从iphone 5s”变成了当时最新的iphone 7 plus。
他带着新买的单反相机,和向往的呼伦贝尔去了九寨沟。 他有一个新的目标,就是赚2亿美元。
毒品生意远比自己想象的顺利,林松立刻想到“钱不过是数字游戏”。 他开始全力以赴地从事毒品制造技术,每天呆在“毒品制造厂”直到午夜,研究更高纯度、更隐蔽的毒品。 他试图增加新设备,扩大生产。 “一天30公里”。
他在圈内迅速出名,参加了“毒品制造大赛”,和东南亚各国的毒品制造技师们在线直播了毒品制造。
“他们最快的15个小时就完成了结晶,我花了7个小时。 ”。 在看守所里,一说起制毒的事,林松立刻翘起二郎腿,身子向后靠在审问椅子上。 “那时,我还觉得很厉害。”说起这次比赛的经历,他正要举手,却被手铐抓住,发出了铁链相撞的声音。
肖光告诉中国青年报新闻网记者,由于气味强烈,制冰毒最后的脱氧环节通常位于深山和农村等偏远地方。 很少像林松那样直接在城市里制作。 “他改进了技术,味道确实小了很多。 ”
肖光指着桌子说:“过去东北是毒品的流入地,现在林松的毒品从北向南销售。”侧头说:“这个男人可以说部分改变了中国毒品市场的结构。”
发现林松制毒线索后,肖光每周到省厅、市局参加专门小组会议,分解案件,部署侦查手段。 吉林省历史上几乎没有发生过规模如此大的毒品制造事件。 从局长到民间警察都在关注事件的发展,等待着全员收集网络的日子。
吉林警方向公安部报告了案件,很快被批准为公安部禁毒目标案件,并指示吉林省警方“全力侦查”。
3
林松租的小区面向6车道的大道,上面几乎看不到车。 道路是下坡的,站在小区门口朝下,可以清晰地看到这座城市的边缘,远处没有高楼,天地连成一条直线。
为了取证,肖光在10楼对面的楼层布置了监视点。 大部分时间,他和几个民警都在屋顶上,把望远镜对准对面701房间的窗户。
他们发现,目标人物白天除收发快递外,很少外出。 每天晚上11点以后,整个小区的灯一熄灭,701房间突然变亮,房间的窗户上贴满了绿色的天鹅绒,从外面可以看到身体的影子,来回走动。
半夜,对面有时突然“开窗放气”。
王艳成对当时的情景记忆深刻:“绿色的窗帘摇曳,冒出白烟,看着就有点生气。”
那时,肖光从望远镜看,对面的房间里放着大小不同的烧瓶、烧杯,“就像一个小化工厂”。
那个时候林松每天都在房间里忙,他完全没有注意到。 在50米外的另一幢大楼里,眼睛从没离开过他。
当了20年警察的肖光经常和毒品打交道,他喜欢穿皮夹克,紧锁的眉毛几乎没有松弛,变长了,两眉之间有了厚厚的皱纹。 他得到的两次二等功与逮捕毒贩有关。 但这次,他说自己也很紧张,“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多少事件”。
他不记得第一次看到林松的具体日期,但深深地记得那天的天气。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雪大得惊人”肖光说这是长春去年最大的雪,走在路上雪直接流入嘴里,眯着眼睛可以看到前方。
上午10点左右,一个年轻人出现在单元口,比户籍照片胖了许多,但肖光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林松。 他从车里盯着林松,个子不高,有点胖,穿着有点褪色的牛仔裤。 这次,经验丰富的肖光没有看到眼前年轻人和别人的不同。
林松那天在去领行李之前拉开窗帘看了楼下。 没见过的新车停着,没卡上。 小区下面一共15个停车位,他记得所有的车牌号。 仔细一看,那辆车的排气筒冒出了白烟。
“车里有人”他那时犹豫了一下,下楼看了看车里,觉得这辆车很奇怪。 他怀疑车里可能有两个警察,但那想法一晃而过,卷着衣服走出了机组口。 他对自己说:“这辆车不是来盯着我的。”
肖光和林松是第一次相遇,没有眼球接触,但车外的人看到了对方。
无牌车辆跟着林松走出小区,肖光透过窗户看到了。 林松走进快递代理商,拿出了微波炉大小的纸箱。
代收点回到小区只有2公里的路程,林松换了3辆车,“转了半个月才到家”。 到了小区,肖光远远地看到林松抱着箱子,用一只脚支撑着,弯下腰走向10号楼。 他每走一段就停下来,拿出手机,摆弄一下,环顾一下头的周围,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
箱子里有麻黄碱,做冰毒的原材料。
林松把这些箱子搬到了七楼的房间。 那是一间尚未装修的毛坯房,3间2室,共140平方米。 每个房间都堆着一点设备器,林松在那里进行着不同的毒品制造流程。
之后,在审判室,他对肖光说,如果原料充足,在自己被盯上的期间,他每天可以生产10公斤的冰毒。
4
12月,林松生产的毒品已经供应不足。
肖光也从对面屋顶看,林松抱着箱子出入机组口的频率变高,晚上701房间的灯光也越来越慢。
但是,只要回到卧室,他就变成了一个完全普通的年轻人。 在监视的过程中肖光也看到了林松的生活。 他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除了几件简单的家具外,没有多余的摆设。 正因为床旁边的墙壁,堆满了书。 白天大部分时间,他都坐在沙发上看书。 春节快到的时候,他看到林松买了一袋冷冻饺子给自己吃。
读书是林松最大的爱好,他很喜欢历史主题的素材和人物传记。 长期和他联系的同学的回忆,在上学的时候,林松的历史很好,总是说很多传说,“很佩服”。
他曾在微博上用几张照片总结过自己的过去。 其中一张是自己读的书,名字叫《追求生命的意义》。
春节过后,准备收网的专题组加大了监控力度。 肖光派了8个同事,分两班,整晚蹲在“毒品制造厂”对面的屋顶上。
“一组在前半段,一组在后半段,换乘后就去楼下的车睡一会儿。 ”王艳成说。
楼上很冷,晚上的气温最低接近零下30度。 肖光和几个同事,穿着警察用的大衣,在上面盖军大衣。 后来真的受不了了,拿了走廊其他人家里的披着葱的棉袄,披在身上。
“冷得尿不出来。 ’肖光咧着嘴,队里的四名辅助警察说:“把三人冻跑了。” “人说这份工作
做不到,痛苦,想做其他的事。 ”
最冷的是脚,王艳成当时脚冻得麻木,还记得“用铁棒敲击也没什么感觉”。 不几天,几个同事的脚就冻伤了。
作战的前一天晚上,肖光想去“制药工厂”听动静,“小心”。 他自己来到机组口,王艳成在后面的车里放哨。
他出乎意料地,刚到机组口,林松突然出现了。 肖光假装匆匆地在单元门上按了几个密码,但门没有打开。 他想让林松帮他开口,门钥匙砰的一声开了。
“你忘了钥匙吗? ’林松问他。
肖光连忙笑了笑,向林松道谢。 这时,王艳成看到两人在门前对话,林松产生了怀疑,在单元门关上之前,他向肖光喊道。 “斌,今晚通宵打麻将,我去买桶水。 ”。
进入大楼后,电梯门打开,肖光和林松进去了。 林松推了7楼,肖光看了一眼门边的数字,推了10楼。
后来肖光知道,王艳成的话和自己的动作让他们暴露了身份。
那天林松从自己的卧室出来,打算去10号楼办完制毒的最后手续。 在单元前,看到肖光突然吓了一跳。 眼前的男人是“那个坐汽车的人”。
他说他能感受到肖光身体的气氛,“它的力量,沉重,很不一样。”
如果有人从后面叫麻将,林松几乎确认了身边的身体是警察。 他知道这个单元里所有打麻将的人,说:“他们两个没有。 ”。
坐电梯后,林松和肖光再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字,连多余的动静都没有。 只是,在肖光按下10楼的瞬间,林松说:“从当时开始就无知,有点站不住脚。” 他明确表示,和自己站在同一电梯里的人,一定是来抓自己的。
他很清楚十楼没人住。
进入“制药工厂”后,林松按了房灯开关,但灯没有亮。 他跑到表箱里一看,发现自己的房子在无缘无故地刹车。
回到房间,他开始制毒。 结果,设备冒出了浓烟。 这让他有点慌张,“慌忙点火”。 他跑着关了几个阀门,往厕所里放了废弃物。
那天从10楼过来后,肖光暗骂自己暴露了身份,回到对面的楼层继续注意。 不久,对面的“制药厂”突然升起浓烟,他举起望远镜,看到林松在房间里“乱窜”。
“我以为他那里着火了。”他想救人,但闯进去后,担心现场没有毒品产品,浪费了之前的努力。 但是,如果不帮忙的话,房间里的这个年轻人可能会死在这里。
之后,他跳下大楼,说“帮帮我”。 刚到对面楼下,留在楼上提醒王艳成果对他说:“烟没了,人也没问题。”
和林松重逢后,肖光很清楚,等不及逮捕了。 他们连夜制定了逮捕方案,第二天上午,几名全副武装的民警冲进“毒品制造厂”,将林松摁在地上。
在“工厂”的阳台上,放着两张铺有浅黄色结晶的桌子。 那是他刚做的,还晾着的冰毒。
肖光在林松卧室发现了他的护照。 上面贴着外国签证。 在随后的审判中,林松告诉肖光,他计划在逮捕的第二天飞到海外,“学习更先进的技术”。
5
刘洋听到林松在同学婚礼上被捕的消息。 这个林松小学和高中时代的同学完全不相信了,直到朋友掏出手机打开视频。 画面中林松戴着手铐,警察带着他在满是化学设备的房间里锁定现场。
“我愣住了,受到了打击。 怎么做? ’刘洋吐出香烟,摇摇头说。
在他的印象中,林松是同学的积极分子,“这几年的小学同学聚会,是林松组织的。”
林松的高中班主任也记得,他在学校的成绩一直是中等水平,“活跃在班上,非常喜欢表现”。 高中2点,因为教室的暖气有问题,班里的同学正在商量给电视台的民生节目打电话。 林松在听完后说:“和另一个同学一起,连续几天在班里展开了大讨论,最后说服了同学,放弃了爆炸材料。”
“他在少数毕业后,每年还会来看我的学生。 ”。 他的高中班主任告诉中国青年报新闻网记者,年2月初林松还在请他吃饭,林松看起来很精神,说:“和以前一样悠然交谈。”
我一问班主任林松的工作,他说他还在北京卖房。 “性能还不错”。
年,刚大学毕业的林松一个人来到北京,应聘了房地产中介企业。 比他晚进公司一个月的同事至今还没有忘记这个个子不高的东北年轻人。
林松记得“聪明,聪明”,善于和顾客信息表达。 “有人晚上10点以后去看房间,他也从家里接客人”那个时候,他们队一共20多人,林松能达到前五,“一年赚20多万没问题”。
由于业绩突出,在企业表彰大会上,林松以优秀员工代表的身份发表了演讲。 林松朋友提供的照片也证明了他时期的成绩。 那是企业颁发的奖状,因为“成绩优异”,他被选为自己地区的“销售精英”。
“他有自己的想法,很聪明。 即使偶尔想到意外,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在刘洋,林松一直想赚钱。 每次一起吃饭,林松都聊得最多的是如何赚钱。 “他看到在这方面,有什么可以赚钱的,他就敢于去做。 ”。
事实上,林松一个人来北京做中介是通过信息看到了房地产宽松调控政策的信息。 在北京做了一年半的中介后,林松突然辞职,他在家乡看到了商机。
他想从外地买气球回来,改变打长白山区人工松塔的原始方法,使之“安全高效”。 他把自己的名字弄成两个大赤字印在气球上,等着做租赁生意。
结果,那个气球几乎没有升过空空,当地人不习惯新的做法。 现在,热气球还躺在房子楼下的空地上,上面有积雪。
热气球生意失败后,他又去了青岛。 一个小家伙打算在那边的港口做“船务生意”,带着他一起创业。
“在北京一年挣20多万能干什么,我再也不回去了。 只想着去青岛赚大钱”在看守所,林松谈到了这次的决定。
但这次,他完全失败了。 “船务生意”没有启动,朋友也没有还钱。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出发前,他带着剩下的10万元以上,说服父母拿出10万元以上的积蓄,期待着30岁前的“最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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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松的家乡,他因制造毒品被捕的消息并未引起多大的波澜。 这座长白山脚下的林区城镇仍然像往常一样安静。 冬天,风把屋顶上的积雪吹得像盐一样,空里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很快就被远处拖着木材的列车不时传来的汽笛声淹没了。
从出生到高中毕业,林松一直住在这个被森林包围的城市。 他的父母是当地林业局的普通员工,林松是他们的独生子女。
家人接到长春警方的电话,听说林松涉嫌“贩毒”时,以为对方是骗子。
他的表姐霍莉告诉中国青年报新闻网记者,林松和兄弟姐妹感情很好,平时和亲属接触也很多,人也很亲切。
“每次回家,不管赚不赚钱,都会给我们的孩子买玩具。 在家的时候带孩子去玩,”霍莉说。
霍莉在城里经营烧烤店,夏天有时熬夜。 之后,林松来找,必须主动帮忙。 夏天结束后,霍莉发林松的工资,给他补贴,但“他死活不接受”。 在霍莉看来,这个表哥自尊心很强,有时甚至偏执。
林松在长春大学毕业时,他的另一个表姐有时出差,去学校看他。 每次离开,她都会给林松带零花钱,但她从没成功过。 “硬推给他,他必须赶上我。 ”。
之后,在看守所,林松也证明了表姐们对他的评价,说了一句“比全世界都瞧不起你更可悲的事件,全世界都可怜你。”
霍莉的丈夫告诉记者,林松高中毕业后,“想做什么就会受挫”。
大学毕业后,他想当兵,但由于有赌博的前因,不符合参军的要求。
“那是他在看别人打牌的时候被带到派出所的。 ’霍莉提高音量说。
“坐热气球去青岛做鱼饵,全都失败了。 ”在霍莉的丈夫看来,林松走到这一步有很多推手,“他急于表现自己,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挫败感也太强了。 从小,他的想法比别人多,比别人先进,但人很稳定,比他强。 ”。
最后,全家人想不到的是,林松选择了制造毒品的道路。
霍莉的丈夫说:“他做不好,所以想做最坏的。”
被抓住后,林松对肖光说,自己没有害怕。 “最可怕的是这一生的生活垃圾,活得很low”。
但肖光记得,逮捕行动那天,警察将林松按在地上,用枪指着这位“关东第一毒枭”的头时,看到林松不停地颤抖,嘴里反复说“死了”。
肖光不知道,高考的时候,林松在考警校,他最想当警察。 但通知书发出后,他在评审中身高差0.5厘米被挡在门外。
林松说这是他一生最大的打击,但那时他也没想到这个挫折会成为他整体的拐点。
(文中除警察外均为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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